海公公撇嘴溢出冷笑:
「我说这京畿军怎敢如此荒唐,认不清主子,原来是侯爷的手笔,自上而下都没个规矩!」
甩手扬鞭离去,不听孟天行任何辩解。
顾晚宁掂量不清轻重还想闹。
孟天行大喝她一声:「够了!」
脸黑成了锅底。
不只孟天行,顾晚宁的底细,长姐也替我打探到一些。
生她的姨娘,在顾家极为得宠,又有手段。
顾家主母病逝后,把持着整个顾家,硬是没让顾家老爷续弦。
她被这样的姨娘教养长大,难免狭隘。
只看重自己的得失,从来不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眼里。
殊不知,高门宅院的脸面,那可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。
我托词身体疲乏,想避开,让这事冷一冷。
她偏要不知好歹,趁着孟天行还在气头上,扯着我不放:
「还心虚想躲?今日我定要撕了你的脸皮,让你露出真面目不可!」
孟天行捏着茶盖,不发一言。
我无奈叹口气,打发闲杂人等退下,又封了院门,才到他面前:
「顾妹妹应是与我有误会,既然她执意如此,还请侯爷做个见证。」
「误会?」
顾晚宁直气壮一挥手,有人搬来从我房中搜出的账目。
「这月分例迟迟不发,我遣人去要,竟说紧着几个庄子,账上亏空,要下个月才能补齐。
「侯爷知道的,我管家这么些年,咱们定南侯府虽不富庶,却也不至于短了银钱,让人没了活路,偏偏她薛文昔一掌家,就空虚到一文钱都拿不出。
「定然是她中饱私囊,将咱们侯府当成了冤大头,把钱挪去宫中,给她姐姐铺路!」
生怕孟天行不信,她翻开账册,一一指出开支大的条目。
正巧,都是我入宫的那几日。
而后,又招呼门房小厮来作证:
「他们都是瞧见了的,每次进宫,薛文昔都要鬼鬼祟祟带个大木箱子,里面怕是塞得满满的,都是赃物!」
三下五除二,孟天行被她牵住鼻子。
猛地松开手指,茶盖重重一落。
他看我的眼神,泛起阴鸷狠戾。
猝然一拍桌子,忿恨恼火,显然是以为我这些时日的乖巧温顺,全是在做戏,令他放松警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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